阿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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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华武】巨刀,别看!!

文章来源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英俊的小华山,梗源自网络。

设定:
华山:华十三,是个孤儿,被一个老乞丐收养的,老乞丐死的时候刚好被华山某个前辈看上根骨,收为弟子,没有名字,因为在师门这一辈排行十三,所以就叫华十三。
武当:归祁,荆州归家小少爷,含着金汤匙出生,归老爷的老来子,集千宠万爱于一身的那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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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十三死了。
他死在大漠里,尸骨无存,带队的云飞卓只找到了半块华山入门弟子均有的命牌,交给归祁。
“……这是他带在身上的半块,还有半块将入华山的祠堂,受世代华山弟子的供奉。”云飞卓长年是华山一门上下弟子“疏狂”的模范,如今眉目低垂,不忍看归祁面无表情的脸,抬手拍拍他肩膀,犹豫一下,“他是个孤儿,如今在世上唯有你一个牵挂,你……保重身体。”他想,这未免太苛求归祁,走的时候那人生龙活虎,承诺着回来就请全门派喝喜酒,眉目那么阳光张扬,回来却只有半块冷冰冰的玉。
谁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呢。
归祁面无表情的接过命牌贴身放好,礼数周到的送走云飞卓。
刚关上门,转身一个腿软就跪在地上,他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——仿佛有人扼住脖颈般,左手撑在冰凉的石板上,宛若脱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着。归祁只觉自己双目模糊,脑中杂乱如麻,心脏也像被人粗暴的揉成一团,一炷香后,他才慢慢缓过来,发现面前的地上有水,面上又痒又凉,一摸才惊觉已泪流满面。
他让自己因脱力而颤抖的身体靠在门上,本想扶着门站起来,岂料只是双腿用力,就头晕眼花,他只有无力倚着。
“我快要死了。”归祁目光毫无聚焦,只向房梁看去,他想,“死了也好,虽日子隔得有些久远,他也一定会等我,黄泉路虽然冷,但他从小就在华山长大,一定受得住。”
于是归祁闭上眼,感觉自己的生命和温度都在快速流失。
“不行!”
他突然睁眼,眸子里又流过一丝神采,归祁想起来,有一日他与华十三在江南某个屋顶看星星,华十三对他说:
“哎,小道长,等我们浪迹够了江湖,就去少林旁边买间宅子住着,没事了就听和尚念经,好不好?”
“为什么?”归祁可不觉得华十三是对佛法感兴趣的人。
华十三沉默一下,道:“我这把照影剑,沾了无数人的血,虽然大多都是罪大恶极之人,但他们不少也有自己的苦衷。到时候没事了抄抄经文,做做善事,就当是积德抵业了吧。”
——“他还有心愿没有完成。”归祁强撑着站起来,从柜中摸出一瓶丹药,看也不看就倒入口中囫囵吞下。
第二日他便启程赶往少林,他与华十三江湖游历时,曾与此处一位高僧有旧,便在寺中给他寻了一间幽静的禅房。
“他心有死志。”半年之后,那位高僧的一个杀手朋友,在禅房外看到面容平静而苍白的归祁,淡淡的对高僧说。
高僧轻叹一声,双手合什,道一声佛号。
“挚爱逝去,任谁也不能毫无波动。”
“不如痛快点。”杀手与他们也有一面之缘,当即推门而入,高僧只有硬着头皮跟上,对归祁施了一礼。
“道长,你真的爱过那个华山剑客吗?”杀手开口便极为强硬。
归祁不慌不忙的对高僧还了一礼,才看向杀手,杀手这才惊觉,当年那个故作冷漠的善良少年,如今眸子里已是一潭死水,波澜不惊。
杀手看见道长苍白到失色的唇角牵出一个弧度,像是漏出了一个叹息,道长的目光越过杀手的肩,凝聚在某处虚空,光亮从死水上一闪而过,他听见道长有礼又莫名怅然的声音:
“也只是,心生欢喜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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