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柴

对不起链接挂不会再补,更新前退坑状态。

【贺红】Voice(甜,短)

是今年跨年的小甜饼,想写贺天和毛毛那种日常平静的小生活,ooc属于我。


“我真的…只剩下你了。”

莫关山跪在莫妈妈床前,手里还握着尚有余温的莫妈妈的手,他没有抬头看贺天,与其说是在跟贺天说话不如说是自言自语,所有痛苦、难过哽在喉咙,最后化成一句依靠。

贺天抿紧了嘴唇,左手紧紧攥着左侧的裤线,他没有立刻回复莫关山,而是默默在心里决心要一直护着他。


那天夜晚过后,第二天早晨,贺天听到怀里发出微弱的声音,“贺……”睁眼发现的却是满脸泪痕的莫关山。贺天条件反射的弹起来将莫关山搂得更紧。“没事的。”

莫关山挠了挠贺天,轻轻将他推开,来不及擦干泪痕,探着身子取过床头的手机打了一行字。

“我说不出话。”

莫关山茫然的抬头,有些手足无措,嘴唇闭闭合合,“我……”字音还没发全,眼泪又争先恐后的涌出,还没等自己抬手擦拭,贺天的大手已经覆上,借着是额间落下的吻。“别怕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莫关山混乱着点点头,身子还一抽一抽的。两人掀开被,摸索着登上拖鞋,一前一后挤进狭小的卫生间。


“我们没有此病的前例,很抱歉本院无法提供帮助。”

这是第七家医院了,从最好的医院到社区医院,两人几乎折腾了近一天。

莫关山抬头望向贺天,摇了摇头,用嘴型说了个“回家吧。”贺天当即就拉着莫关山出了医院,“肯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
莫关山扯着贺天停下,眼眸里是笃定,“回家。”莫关山咬着下唇还是没能扼住眼泪的掉落,每次说话时喉间也是难受的不行,又痒又疼,像有人在揪着。

贺天叹了口气,擦走莫关山划过脸颊的眼泪,“我们回家。”

也是这次的经历让贺天下定了与贺家断绝关系的决心,贺家虽然嘴上不说,但每次都暗示着排斥莫关山,无论是找贺呈与贺天谈话还是派人监视莫关山,都在表意贺天。大不了再不踏进那个家门,也一定要护他一生。


时间过去了三年,两人从辍学开始打拼,虽然生活拮据,但是还过得去。目前莫关山在一家叫“妈妈的味道”的小饭店打工,时不时下个厨帮忙炒个菜,贺天在一家小公司做策划,奈何当时与莫关山一同辍学,档案上是高中毕业,即使有头脑,递去的简历在大公司眼里在“高中”一项便被扔到了一边的纸篓。他们挤在一张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的床上,用同一个牙缸,同一个毛巾,枕同一个枕头,盖同一张被子深爱着彼此。


莫关山系上围裙,今天店里人多,后厨忙不过来,老板娘便把莫关山叫进后厨,莫关山那一把手老板娘还是很放心的。

“腾个地儿,土豆炖牛肉上菜啦。”

这一桌似乎是外地来的,嘴里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,点了几个炒菜还有莫关山的土豆炖牛肉。

“呸,这他娘的是谁妈的味道?”一个中年男人嚷嚷着要找厨子。莫关山刚从后厨出来就听到这句,怒火几乎是一瞬间被点起,不等那人找他,莫关山大步迈上前,拳头攥着,紧咬着压根。三年可以说的贫苦的日子过来,莫关山收敛了很多,每次看到不顺眼的人都要顾及善后。

“你就是厨子?你妈就这么教你做饭的?你妈死了吧?”那人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,说话冲的难以入耳。

理性的线在哪一刹那崩断,莫关山狠狠地扯起那人衣领,攥紧的拳头毫无余力地冲向那人脸颊,急红了眼眶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眼泪涌出,却不挡莫关山的攻势,挥着拳头又是一拳。那桌人连忙起身,吵吵嚷嚷拉走了莫关山,不免推嚷,让莫关山的脸上也挂了彩,而那人似乎直接被打昏了过去,以滑稽的姿势躺在地上。

“你给我出去!”老板娘指着莫关山,眉毛揪在一起。

莫关山扯下围裙摔在地上,猛地拉开门冲出去,留下“砰”的一声关门。


太阳还当当的挂在天上,莫关山双手插兜走在街头,眉间蹙成川字,鼻子微微泛红,好了,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能又要吹了。想到这里,莫关山气愤地挠了挠了头,迈着步子不知不觉的走回了家,看着破旧的小楼,莫关山叹了口气,心里充满的不是气愤而是无奈,想起贺天此时可能还坐在不大的办公室里埋头工作,心里酸的很。他觉得他不值得贺天这么做,想几年前的贺天,生活大手大脚,可以说的衣来张口饭来伸手,哪体验过这种市井小民的日子。他却舍不得贺天,他觉得自己有点自私,自私着想让贺天一直呆在自己身边。莫关山晃晃脑袋,看了眼手机已经闲逛了两个多小时,决定上市场转悠转悠。


去市场的路上要路过那家店,莫关山戴上了帽子,将头尽量压低,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线。

“我替他向您道歉,今天客人的医药费我已经赔给他了,这是今天那桌的饭钱。”贺天掏出微泛着白边的钱包,掏出所有的钱,里面还夹杂着几张破旧的零钱。

“不好意思,今天就带这么多了。莫关山他也是无心之举,他在您这打工也有一段时间了,希望您能给他一次机会,我们真的需要这份工作。”

贺天微低着头,语毕,弯下了腰向老板娘鞠了一躬。

莫关山只觉得鼻尖酸的疼,眼泪簌簌地落下打湿了外套,他没敢出声,侧身躲进小巷,沿着墙壁缓缓滑下,无声的哭泣。贺天第一次低头,只是为了能保住莫关山这份不起眼的工作。莫关山揪紧了心,眼泪顺着脸侧滑进嘴角,苦涩,无味。如果现在说离开才是最对不起贺天的选择,他为了他付出那么多,他们一起挺过挤楼道的日子,挺过冬天凑在墙角盖一件棉衣的日子,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苦难,现在说离开,是最自私的选择,莫关山现在能做的就是,每天在贺天回家前做一道他喜欢吃的热菜,然后陪他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一起过日子。

莫关山擤了擤鼻子,拍拍屁股上的灰,抄小道到市场买了菜赶回家做了贺天喜欢吃的。


“我回来了。”贺天推开门,冲着厨房方向吆喝了一嗓子,摘下肩膀的挎包,换上拖鞋,一路小跑到莫关山跟前,凑近了一把揽过莫关山精瘦的腰身,在耳鬓烙下一吻。“饿死我了,今天中午公司的盒饭难吃死了。”

莫关山用鼻子“嗤”了一声,用口型对了个“娇情”,冲贺天摆了摆手。两人同居了几年,早就对对方的动作熟悉,贺天拉开椅子,从碗橱里拿两套碗筷摆好准备吃饭。

“还是莫仔做的饭好吃,”贺天扒拉两口饭,嘴里不清楚地说着。

(莫关山用唇语说的话下文用〔〕表示)

〔贫嘴〕莫关山白了贺天一眼,又低头吃饭。

“我听说你在饭店那事了,我跟老板娘说了,老板娘说她谅解你,叫你明天准时上班。”贺天夹着菜,没看莫关山。

莫关山心头一酸,眼前人的影像与下午那个低头道歉的人重合,鼻尖酸的厉害,眼看着泪珠就往下掉。

“怎么了,想说什么?”贺天放下碗筷起身到莫关山身边,莫关山摇着头,指了指饭碗,〔吃饭〕。


临近年末,贺天加班回来的有点晚,只是每次回家都发现莫关山微微泛红的眼角,但是贺天没多在意,也许是那小傻子自己小声嘀咕给自己嘀咕哭了,之前两人在一起总是这样,莫关山看着手机不自觉的就把内容嘀咕出来,回过神来已经是抽抽搭搭的了。

时间晃悠到了2018年的最后一天,贺天回来时已经十点多可,进门就看见莫关山撑着颗小红脑袋在那边“磕头”,贺天蹑手蹑脚走到莫关山跟前,然后恶作剧地一下从衣摆钻进,冰凉的手触碰到滑嫩的肌肤,莫关山一下子跳了起来,一下子顶在贺天下巴上,两人都“嘶”了一声,先是一个捂着下巴,一个捂着脑顶,然后下一秒,几乎是同时,两只手互换位置,莫关山不好意思地冲贺天吐了吐口水,从贺天身边钻过去到厨房给贺天热菜。

两人吃完饭都赖在沙发上,四仰八叉的躺着,莫关山看了眼时间,11:55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坐起来,披上大衣,把贺天的大衣也撇给贺天,拉着贺天的手腕冲出门外。

贺天在那边有些困意,迷糊着已经被莫关山拉出了家门,莫关山拉着贺天的手往楼上跑去。

“莫仔,你要带我上顶楼殉情吗?”贺天一边拉紧大衣的衣领一边说。

“不是。”由于楼道灯光不好,贺天没能看清莫关山的脸,但是这句不是说的像普通人一样,没有停顿,也没有听到抽泣,贺天还在疑惑中,莫关山已经拉着贺天抵达了天台。

莫关山把贺天拉倒自己的正对面,“嘘”了一声,掏出手机又查看了时间,11:58,接着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,“不要说话。”

随着手机屏的熄灭,四周又陷入黑暗,贺天甚至看不清莫关山的脸,但他还是乖乖的站好,没有说话。

莫关山深呼了一口气,换换开口。

“贺天,”

“我们一起度过了三年的时间,”

“我很自私,把你留在身边,”

“但我想,”

“我可能今后都受不了没你的日子了,”

“所以,”

“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过分的请求,”

“你要一直在我身边,”

“最后一句,”

“贺天,”

“新年快乐,我爱你。”

远处的跨年烟花在天空中绚烂的炸开,借着一点点光亮,贺天看清了莫关山的脸,已然哭成了泪人,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每天回家红着眼睛的莫关山,是在练习这段话吗。

莫关山努力着平息呼吸,他抬头望向贺天,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弧度。

那是贺天第一次见莫关山笑,与平时的气势完全不同,因为还在哭泣,莫关山笑得不同于别人那般开朗,但这笑容,已经是贺天见过的,这世间上最好看最好看的笑容了。

贺天的眼眸也蒙上一层水雾,他猛地将莫关山拉进怀抱,全部的话语化作一个深情的吻。

他们在烟花下拥吻,他们一直吻到烟火燃尽,直到吻的莫关山脸上泛起红晕。

“我也爱你。”贺天留恋地松开莫关山,一脸宠溺的瞧这怀里的人。

“再不松口我就要憋死了。”莫关山锤了一下贺天的胸口,然后两人都微愣一下了,贺天扳起莫关山的脸,莫关山眨着眼睛,没有眼泪流下。

“有要哭的感觉吗?”

莫关山又眨巴眨巴眼睛,“没有。”

贺天兴奋地用嘬了一口莫关山,打横将莫关山抱起,

“我的小莫仔,我可是好久没听到你甜腻的叫声了。”


次日早上,莫关山瞪着微红的眼眶,才能正常说话没多久又让贺天搞得愣是哑地一个字儿也蹦不出。

“缓一天,晚上就好了。”

莫关山迷糊着点点头。

“然后晚上继续。”


评论(6)

热度(153)